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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棄車保帥慈母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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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打聽到了,”蕭姨娘在一個素衣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安比槐最近在忙著給年大將軍運送軍糧,所以安府才這般“人來人往”的。”

“有沒有人察覺到你在打探?”婦人聽到消息以後,微微沈思,開口詢問,年大將軍?憑借安比槐一個小小的縣丞身份,這樣的軍情大事竟然到了他頭上,若是做好便也是了,若做不好,怕也再無翻身之日了吧。

“這些事情都是我哥哥得來的消息,再由蕭夙傳給尹兒聽的,這般有著小一輩的口兒交接方讓我知曉,想來不會有人察覺。”

“這樣便好。”

“夫人,你是想要做什麽?”蕭姨娘雖然不聰明,但是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便是再愚笨也會懂些對方的心思。

“我想要容兒在宮裏沒有後顧之憂。”安比槐目光短淺,若只是個縣丞便也罷了,但若是與那些莫名的人結成一黨,她的容兒又怎能自在?況且,她自己便是容兒最大的掣肘。“蕭姨娘,我會想辦法得到運送軍糧的一些消息,你幫我傳給你哥哥。”蕭姨娘的哥哥蕭晟一直看不慣安比槐,為人頗有能力,他之所以沒有動安比槐分毫,不過是為了自己妹妹的名聲。一時不留意,讓妹妹委身安比槐,最內疚的便是他,所以才會這麽多年忍讓安比槐,盼著他妹妹能過得好些。但是,如今蕭姨娘自身已經沒有了對安比槐的絲毫情誼,若是連蕭姨娘都幫著自己的話,那位蕭晟便也是會動手的。

“夫人,你是想!”蕭姨娘吃驚的低呼,“但是糧草若是出事,不僅安比槐,整個安府的人都脫不了幹系的。”即便是容兒也是會受其連累的。

“我知道。但是那個人既然想要利用容兒,她便不會有性命之憂。受罪的只會是一些罪有應得的人。”夫人說道這裏,面色有些猙獰。

“不行,夫人,我不能讓你這麽送死,也不能讓我的尹兒受到波折。”蕭姨娘難得的堅持自己的意見,可是,“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看著那個幾乎是滿頭白發的花眼婦人,跪在自己面前,蕭姨娘忙去攙扶,但是卻拗不過對方的堅持,“夫人,不要讓我難作?”她無法看到那個在安撫照拂了自己這麽久的人以這麽卑微的姿態屈身在她面前,但是也不能接受答應對方要求後可能造成的後果。

“蕭姨娘,我知道你不肯答應的最大的原因不過是想保全我,以你哥哥的能力,你和尹兒定會無事,而我,撇開安比槐原配夫人的身份不說,便是這些日子對我特別照看的人也不會放過我,但是,我不能連累容兒。”天高皇帝遠的時候,蕭晟完全有偷龍轉鳳保住蕭姨娘和尹兒的能力,而她,即便是搭上自己也不能再連累容兒。也許罪臣之女的身份會讓容兒在冷落深宮,但是在宮中平安才是最好。

“夫人,你有沒有想過容兒若是知道你這般做了,會如何?”自己的娘親為了自己一死以絕後患,那個把娘看作一切的丫頭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容兒的倔性子,所以這件事的真相她不會知道。她只會知道安比槐辦事不力,我受其牽累,如若她有能力,自然我會無事,而這陣子安府裏的那些人也會收斂。如若容兒保不住我,又因為我一起受罰,那邊說明她在後宮的處境並不好,與其無依無靠的在後宮中算計,倒不如讓我們母女以另一種方式相聚。”

“······”看著笑的坦然的夫人,蕭姨娘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她說的話都有她的道理。

“蕭姨娘,也許經此一事後,你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也說不準,而我實在厭倦了被圍在安府這個四方天地裏的日子了。”以前,還有容兒陪著我,現在容兒卻可能因為自己的茍活於世而有危險,“這樣窩囊的活著,我真的厭倦了。”

若要說誰最明白安氏母女這些年的心酸,莫過於蕭姨娘了,而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動容,“我盡力。”盡力幫你,盡力讓事情有挽回的餘地。

松陽縣丞安比槐辦事不力,押運糧草期間致使糧草被盜,更甚者有押運官員逃逸,龍顏盛怒,一幹人等皆受牢獄之禍。

安比槐的出事,是人為也罷,是巧合也罷,該在意的人在意的也只會是這件事情的後果。

“年富,你怎的還在京中?!”

“糧草出事,皇上便招了我回來處理後續的事情,加以補救。”

“既如此,你便不應該來行宮找我。”

“姑姑,這一次我來,是有事要求······”

“你,莫不是為了那個安陵容?”

“是,我希望姑姑這一次能夠放安比槐一馬。”

“······本來你若不說,我或許不會參與其中,但是你卻為此對我開口。年富,你要記住,那個安陵容即便是再好,也是皇帝的人,你為她動這麽多的心思,是想要逼著我盡快動手對付她嗎?”

“姑姑,你多想了。我保她是為了姑姑。”

“為了我?我倒是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以一個冷落深宮的貴人身份幫我。”

“她是身份低微不及姑姑,但是她卻比後宮中的太多女子懂得“養身”之道。”

“你是說···”她看著眼前偽裝成太監的侄子,心中動搖,長久不孕,一直是自己的心病。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而且宮裏的事情需得宮裏的人才能說明白。”這些年無論年府派多少大夫入宮都是一樣的結果,難免讓人起疑。

“既如此,我不但不動安比槐,而且還會去求皇上明查,若安比槐真的無辜,想來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年富,這樣的事情我只做一次。如若安陵容無用,我會親自動手除了她。”

······

竹園這邊,因為禁足的緣故,消息總是知道的慢些,再加上有些人的有心,平靜的就像是一點事兒也沒有一樣。而我,很享受這樣平靜的幽禁生活。腳上的傷走就好了,我便閑不住,每天在小廚房裏忙進忙出,不為別的,只想自己做一桌子吃食,趕著在弘歷生辰的時候為他慶生。幾日的鍛煉下來,好歹補上了廚藝上的空窗期,做的雖然比不上禦廚,但是弘歷吃的卻開心多了。

小圓桌前,就我和弘歷隔桌而坐,我免了菊清的伺候,看著弘歷放開了吃自己做的菜,心裏說不出的滿足,是不是的給他夾點東西,這情景就像是回到了我小時候,娘親與我同桌而坐的日子。

“好吃,”因為自小養成的習慣,弘歷等自己吃的飽飽的才放下筷子說話,食不言的規矩他從來身體力行。

掏出手絹,我替他擦去嘴角的油漬,又給了菊清一個眼神,待菊清會意的走到了裏屋,我才開口,“你若喜歡,以後我日日都做給你吃,就怕你到時候還嫌棄我做的不如禦膳房的好吃。”

“怎麽會,兒臣定是日日都如今日一般的胃口。”小小的臉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人小小的,倒是會說話”用手指輕輕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我看著他開心自己也舒坦,“看在你這般討人喜歡的份上,我便再送你件禮物賀壽。”

“還有禮物?!”聽我這般說,他驚喜極了,又見著菊清從裏屋出來,手裏捧出個匣子,頓時兩眼發光。

我笑著接過菊清手中的木匣子打開,掏出裏面的小香囊。香囊是我自己動手做的,用的是我進宮是內務府發給新人的料子,貼身帶著倒也舒服。裏面放的香料也是常見的薄荷,讀書時候用來提神最好不過。我看著弘歷從我手裏接過香囊,小手撫摸著香囊上的花紋,臉上的笑容就像我繡的那個穿著紅肚兜的小娃娃一樣燦爛,“韻貴人的刺繡真好,繡的是誰?”他指著那個幾乎像個小真人的娃娃問我,眼圈不知為什麽有一些發紅。

“是紅孩兒。”

“紅孩兒?是誰?”弘歷該是沒有看過西游記的,所以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

“紅孩兒總是一身紅色的肚兜裝,綁著兩個朝天辮,調皮搗蛋的緊,這一點倒是與你很像,所以我便繡了這個送你了。”

“兒臣哪裏調皮搗蛋了!”聽到我說的話,他的笑臉馬上垮下去了,不滿抱怨的樣子瞬間萌到我,我把他攬在懷裏,“調皮搗蛋有什麽不好,人家紅孩兒可是每天都驕傲快活的很的。”紅孩兒卻是頑皮的讓人頭疼,但是他卻有父母的疼愛,而我希望弘歷也能如他一般,“我倒是希望我們的四阿哥也天天像紅孩兒一樣,笑的張揚。”

“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只要韻貴人每天陪著兒臣,兒臣一定會比紅孩兒還要搗蛋。”他的話倒是讓我一楞,“若真是如此,我可不是成了罪人了。”

“什麽罪名,倒是說來聽聽。”

突然聽到了皇帝的聲音,驚得我和弘歷忙各自請按。皇帝倒是毫不在意的安撫我們同坐在小圓桌邊,“菜色倒是簡單,怎的弘歷生辰只吃這些?”

旁邊的弘歷倒是有些驚喜自己的皇阿瑪會記著自己的生辰,還親自來了竹園,“這些都是韻貴人給兒臣做的,味道絲毫不差於禦膳房的。”

看著弘歷自信滿滿的為我的菜色打包票,我說不出的後悔,何苦費盡心思為這孩子親自下廚呢?好了,現在要我怎麽應對那個人充滿興致的眼神啊!

“聽你這麽說,朕倒是應該嘗嘗。”

“那臣妾再為皇上做一份。”桌上放著的都是我和弘歷吃過的,我與弘歷在意的不多,便同桌而吃,但怎麽都不能讓皇帝吃我兩人的口水。

“無妨,你也不用去忙活了,就這樣陪著朕再用些。”

“可是這樣於理不合。”

“禮教之類的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一家子吃飯可不就該這樣。”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麽辦,只是他所謂的一家子的稱號讓我壓力很大。

看著他和弘歷就像是民間百姓一樣自己動手夾菜吃飯的樣子,我緊張的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所幸皇帝只顧著和自己的兒子互動,而他與弘歷也都是吃過了的,不過是嘗嘗我的菜便放下了筷子,“味道確實上佳,你的手藝不錯。”

我本是用筷子一粒一粒的夾著碗裏的飯放進嘴裏嚼著,這樣下孩子氣的動作一下子讓他瞧個正著,到讓我羞得臉上發熱,忙幫著收拾來做掩飾。菊清本來是要攔著我不讓我動手的,但是,“便讓她親自來吧,尋常人家的為人妻者便是如此的。”

好吧,聽到他這樣赤裸裸的調笑,我臉上的溫度更高了,怎的皇帝轉性了,現在喜歡平民風了?心裏猜測著,但是我手上動作也不亂,收拾好了碗筷便自己捧了下去。是他讓我自己來的,怎的不用這個機會開溜。

再者,他這次也不是找自己的。

說是開溜,但是我也不能一直不過去伺候著,收拾好了便壓下了心裏的不情願,回了屋裏。

“弘歷,該怎麽做,都由你自己決定。”

“兒臣,很喜歡韻貴人。”

你既已經決定了,那麽朕就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兒臣不會後悔。”

在門口聽到他們的談話,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說著什麽,但是卻覺得現在的氛圍嚴肅的讓我不敢進去。

“皇阿瑪,今晚會留下嗎?”為什麽弘歷突然轉移話題,而且這語氣怎麽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你想讓朕留下?”為什麽一個父親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這麽的肉麻?

“兒臣這幾日見韻貴人······”聽著弘歷扯上我,我馬上覺得不對,立馬閃身進門,好歹是堵住了弘歷接下來的話。這小子,可別好心辦壞事兒啊。

頂著他的打量的眼神,我故作鎮定,但是聽到他說的話後,我淡定無能了,“既如此,朕今晚便留下來陪陪韻貴人。”

混蛋,誰要你陪了!巴不得你不來。心裏這樣想著,面上卻要裝作受了莫大的榮寵一般,這般的裏外不一真不是容易的事兒。

剛入夜的時候,弘歷便覺得乏了,他今天一天都那樣的興奮,容易困也是難免的。只是他那般早早的就去睡下了,把自己求的皇阿瑪的陪伴剩下來給我,走之前還給我比了個加油的小動作,真真的讓我覺得憋屈。

“怎的,今天你倒是安靜的很,”屋內很快便只剩下我兩人,這樣的獨處讓我不自在的很,“莫不是埋怨朕禁你的足。”

“臣妾不敢。”同樣的也不會,禁足對我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兒,難有的清閑。

但是我的回答,他卻不是很滿意,他沈默,伸手牽住我的手,微微一個用力就將我攬入懷中,我被迫坐在他的腿上,這般暧昧的姿勢讓我不舒服,“看你嬌羞的樣子倒是比方才那冷冰冰的偽裝賞心悅目多了。”

“皇上,一直都是這般與宮中姐妹相處的嗎?”不就是不想讓我裝嗎?那我不裝便是了,他這般輕浮的態度讓我覺得很不舒服。露真性情便露真性情,真正招了厭惡才好。

但是他卻意外的高興我的反映,“怎麽如此問,莫不是吃醋了?”吃醋?還是算了,我最受不了醋味兒,怎會自己主動招惹。

“不,你不會吃醋,那麽”他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一手得空開始撫摸我的側臉,讓我必得直視於他,“是不適應與朕的親熱,是嗎?”

他雙眼灼灼的等著我的回答,但是這樣的問題,罷了,既然他不介意我又何必扭捏,堂堂一個現代人倒變得比古人還要拘束了,“是,臣妾不適應。”

很好,他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可是因為不喜歡所以不適應?”

“是,”我對上他隱隱有起火之勢的雙目,點頭,“臣妾不喜歡。”

好極了,看著他嘴角的冷笑,我心裏暗自歡喜,趕緊生氣甩袖子走人吧,我好歹還在禁足中實在沒有能力招惹你這尊大佛。您還是去別處吧,免得我又落個不安分的罪名。

“幾日不見你,你倒是長進了,這般明顯的不樂意,朕倒是第一次見著。”他語氣裏有明顯的怒氣。我壓住心裏的慌亂,“臣妾只是按照皇上的意思,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必保說出口的都是真話。

“好一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欺瞞,”他許是怒極反笑,“朕確實說過你要句句坦白,但是現在真要求你笑靨承歡。”最後的字他說的暧昧,這般的露骨,讓我一下子面紅耳赤。

“美人嬌羞紅面,當真的秀色可餐。”他不待我反應,就一個橫抱將我輕而易舉的抱起,舉止間一絲一毫不像一個帝王,流氓氣味兒濃厚的讓我震驚。

帝王都是這樣的嗎?隨自己的喜好,一會兒要我坦白,一會兒要我隱瞞,只為了自己開心。帝王都是這樣的,一切都隨性,就像是現在,即便我們方才的談話並不愉快,他也是完全任由自己的想法,將我卷進他的欲望裏。

裏屋的床榻,本只有我自己的味道,現在也將沾染上他的氣味,原本只屬於我的領地被其他人侵犯,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不舒服。

親吻間他不滿足我的走神,一點點的噬咬,是懲罰也是更深的陷阱。他就像是個經驗老道的獵人,而我這個愚鈍純苯發獵物除了落網沒有別的可能。迷蒙間我已經衣衫盡褪,雙眼迷離只能隱約看見他赤裸的胸膛,因為灼熱緩慢流淌下汗珠,感受著雙手被握住,手心裏的溫度直接燙進我的心裏,我還迷糊,他便已經開始進攻,我頓時潰敗,棄械投降。

一場情事,我不願,他不放,最後確實兩人都沈浸其中。他精神奕奕的抱著累極的我,笑的胸膛都微微震動,“朕,有的是辦法讓你笑靨承歡。”

想起自己方才的沈浸投入,我頓時沒有了反駁的立場,只是他竟然是這般的···厚顏無恥,當真讓我無力反抗。

“你可知朕今天為何而來?”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轉變了話題,不過到底讓我少了一些窘迫,只是這般不著一絲一縷的與他接觸,我還是有點尷尬,只盼著他快些說完要說的走人便也是了,“可是為了四阿哥的生辰?”

“確實有為著弘歷的意思,但也不全是他的生辰,”他幫我微微調整姿勢,讓我枕著他的臂膀,微微擡頭便可以看見對方,“你不好奇今天午間朕和弘歷的談話?可想知道?”一邊詢問,他的手還不安分的揩油,弄得我難以集中精神,只是下意識的回了話,“想。”

他一聲輕笑,很滿意我的回答,撤回了不安分的手轉而輕撫我的長發,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確實讓我愜意,但是他的這種動作就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寵物一樣,微微垂著眼瞼,我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心想著要不要模仿貓愜意極了時候發出的呼嚕聲當個稱職的寵物?

“朕給了弘歷一個選擇的機會,他年幼,不該沒有額娘。真本來打算讓皇後教養弘歷,弘歷聰慧,小小年紀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性子,此時讓他跟著皇後,日後的事情也會容易許多。但是,”說道這裏,他勾起一抹笑,像是頗為驕傲似得,“他拒絕了。”

“許是四阿哥年幼,一時糊塗。”讓皇後教養,或許有利有弊,但若是弘歷他日想要繼承大統,皇後之子的身份要免去太多不必要的麻煩,我不想弘歷以後為了自己年幼時候的決定後悔。

“你覺得弘歷以後會後悔?”我微微點頭,“朕不覺得。朕的兒子,即便是年幼,知道的也透徹,皇後之子又如何,只要有了能力,即便你是最不受帝王中意的那個皇子,那個位子也不是遙不可及的。”

聽到他的話,我震驚的擡頭,看著他面色嚴肅的註視著我,毫不在意的對我說著一個帝王最為私密的事情,“更何況弘歷是朕選定的人。比起朕為他鋪的路,弘歷選擇自己去拼搏,讓朕驚喜。而這驚喜多半是你促成的。”

“你不要急著推脫,朕心裏有數。朕今日來也是為你,你的家中出了些事,最近怕是有人會找上你,多少小心。”他的話,是讓我放寬心嗎?家裏出事?又會是什麽事情?難道是與年富有關?但是若是與那個年少將軍有關,他又怎會特意讓我安心?

“皇上在臣妾禁足的時候來,臣妾怕是想安心也不能了。”弄不清他話裏的意思讓我有些煩悶,左右仗著他現在對我莫名其妙的特別,頂了一句。

“妮子真是大膽,倒是說起朕的不是了,”他似乎很享受我的回嘴,難道皇帝其實有輕微的受虐傾向?“為了你,朕可是瞞著來的,這種竊玉偷香的事兒還真是意外的刺激。”

明明不僅僅是為了我來的,暗地裏來怕是也有保護弘歷的意思,這話說的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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